[安雷]狮蛇两院有事没事就要日常决斗这难道是霍格沃兹的传统吗

#不知为什么被屏蔽 是补档

#是hp啪!是日常的爆字数!

#双狮院安雷 时间点是一年级刚入学没多久

#有欺负人 不科学 以及超甜甜到腻死的内容 注意避雷

#是甜饼 无脑 装作是幼驯染 有小旁宇撕逼 题目(和正文都在)讲相声系列

#ooc 私设如山 bug...应该也会很多(然自己看不出来(所以捉虫欢迎

#部分瞎掰(你 小男孩使我快乐 雷总真好看(。

#无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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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雷狮你能做出魔药课上完全没讲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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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巫师们在会在厄里斯魔镜里面看见什么呢


 

陪着安迷修在图书馆翻阅魔药学书籍是世界上最无聊的事。

看着看完书的安迷修带着副平光眼镜捏着羽毛笔写论文是世界上第二无聊的事。

雷狮基本上能下这种结论。

 

图书馆里基本算得上是空无一人,只有几位沉迷学术的拉文克劳们还在翻着那种有安迷修三根呆毛长那么厚的书本。雷狮一想到自己会被安迷修强迫着和这群书呆子们在图书馆度过大多时光,就觉得浑身难受特别想攮着安迷修的脑袋把他磕到桌子上去。

整张长桌上就安迷修这家伙三秒消灭午饭,然后一把提起还在吃饭的竹马就跑到图书馆沉迷学习的。

虽然安迷修在提起自己的发带的时候敷衍地问了一句“雷狮咱去图书馆成不”,但雷狮自个还没把“安迷修我可去你的没看见我饭都还没吃完吗”这句话说完,安迷修就冷静沉着地拽着他一路向上了。

 

瞥了眼身侧冷静自若仿若什么都没发生的安迷修,雷狮眉毛一皱,掏出魔杖指着他脖子间的领带,咒骂似的念了串急促的咒语,发音算得上是雷狮念过所有咒语之中最清晰的。

安迷修下意识将魔杖从袖中滑出,“Finite Incantatem(咒立停)”还没来得及脱口而出,脖子间就突然加了份暖洋洋的重量。小骑士被压得猝不及防一踉跄,抬起手来下意识捧住用两根小爪子搂住自己脖子的小老鼠。

 

“...雷狮你能不能让人好好读会书?!而且这小家伙真的不是波比的那只花生吗!”

魔杖尖儿一抖,雷狮探身过去从安迷修手上提起那蠢得一比的小老鼠,跟那绿豆大的黝黑眼睛对视了会儿,啧了一声给安迷修放回脖子上:“屁。人花生是黄色的。这只又红又黄,唯一的共同点就只有胖和丑了,一看就是你那丑不拉几的领带儿变的。”

 

安迷修捧着那耗子um了会儿,他很想说雷狮咋俩的领带都是霍格沃兹统一发放的格兰芬多款,要丑也丑到一块儿去了。但our的音发了一半就被雷狮一个哈欠打断了。安迷修听着手上耗子吱吱吱,透过眼镜瞅着雷狮单手托脸半梦不醒,叹了口气捏着魔杖把自个领带变回来系上之后,抬手在雷狮脸侧掐上一把。

“叫你昨晚上把自个床柱给炸了,自个趴这儿睡,要上课了我喊你。”

 

“成成成安迷修阿姨——我错了,我认错。”

雷狮啧了声拍开骑士的手,跟唤家中保姆一样喊着他。

 

然后雷狮趁安迷修还没气急到抬手给他来一个“Petrificus Totalus(石化咒)”之前吐舌挑衅,并裹紧了点身上的披风一言不发趴下浅眠。

“午安午安,安迷修。”

 

 

 

“雷狮,每个人都有决定自己生活方式的自由。”

面目有点模糊的男孩如此说了,在日暮的昏黄日光里,他的面部线条柔软且温柔。

 

雷狮觉得自己大概是在做梦,因为面前小小的安迷修比那个十一岁版本的要顺眼不少,湖绿色的眼睛之中带着的温和笑意还算得上是勉勉强强能入眼。

他对于这句话印象颇深,因为这句话是安迷修不可计数的长篇大论教育之中,蹦出来的唯一一句人话。

 

他记得当时自己刚刚才赢得了一场较量的胜利,从而获得了拽着安迷修爬到庄园后那座山顶上的权利。小小的骑士一直皱着眉,保持着那副不甚赞同的表情,跟在雷狮身后慢吞吞地朝山顶走着。雷狮嫌弃他走得慢太磨叽,但两人距离隔得太远的时候,他也会勉为其难停下脚步等一会不情不愿的小骑士。

他们两个是四五点出发的,愣是走了两三个小时。到山顶的时候,夕阳已经降到了地平线上方,整个暖色调的世界都有点倦懒。

雷狮记得当时自己坐下了,望着天际表情冷淡。

 

那是他七天出走旅途结束的第二周,虽说表面上风平浪静无事发生,但鬼才知道雷狮心里有多烦躁。被人束缚起来的感觉真的不是很好,就算这个囚笼还算得上是舒适,但他仍旧不悦极了。

 

但安迷修看出来了。小骑士并没有外表表现出来的那么迟钝。相反的,他很擅长于捕捉细微的情感波动,这也许与亲人的早逝有关。

所以说,安迷修在雷狮身边坐下,如此安慰他。

 

十分尴尬,苍白无力。而且你又不带我离家出走。过去的雷狮和现在的雷狮都这么想。

所以他们做了相同的回复。

 

“对于你而言也是这样。”

“安迷修。”

 

 

 

黑魔法防御课,雷狮最喜欢的科目,并没有之一。原因显而易见,实战决斗怎么看都要比其他课程有吸引力一万倍。唯一有点可惜的就是教授这堂课的教授有点怂,还挺磨叽,有点儿扫兴。

但这并不会影响到雷狮对这门课程的期待。

 

更何况,在这堂课上,他还能偶尔把安迷修推进坑里。

 

“哦——那位格兰芬多的同学,请起来一下。”

还在研究如何用左手恰到好处地挥舞魔杖的安迷修同学,他还没意识到那位尊敬的教授在呼唤自己。所以小骑士仍旧凝视着左手魔杖勾画出来的饱满圆形,表情跟拉文克劳休息室里那群围着茶渣做记录的小鹰们相差无几。旁边双手抱怀斜眼睨视的雷狮憋笑憋了半分钟,最后听着教授越发急切的呼唤和周围一圈儿人投来的眼神,噗的一声笑出来搭着安迷修肩膀哈哈哈得前俯后仰。

安迷修吓得一颤,侧眼看了眼日常犯病的雷狮,然后左手捏着魔杖转过头去正对教授。小骑士呆了会,倏地站起来险些把板凳掀翻,把一圈看热闹的家伙们吓得不轻。

“是的教授?”

 

终于被理睬的可怜教授长舒了口气儿,很委婉地翘着兰花指捏着魔杖指了指他的左手。

“请问您是在干什么,我记得您之前的课堂上还是个...嗯,右撇子。”

 

“哦,万分抱歉。”

安迷修用左手挥了挥他修长的魔杖,魔杖尖儿上似乎有小小的星光掉落下来。

“我是...在进行尝试。”

 

教授做了个哦的口型,仔细打量这个刚进校没多久就以他那正直到可怕的性格出名的孩子。安迷修抿着嘴唇做着他擅长的纯善表情——好吧他不需要刻意去做,小骑士他本身就是个真诚耿直的好孩子,无论是看脸还是耿直。

只是尝试新的施法方式而已嘛,看了看安迷修旁边翘着二郎腿满脸搞事的雷狮,本性超怂的这位教授对于这个听话的好学生感到无比的珍惜。要对孩子们的尝试表示理解。

于是他露出了理解和善的微笑,挥挥手就打算让安迷修坐下。

 

当然,如果就这么了事儿,是不符合霍格沃兹的传统的。

 

“哈哈,果然,传说中格兰芬多的‘骑士大人’跟他的主子一样,就是个怪胎样。怎么?右手练好了练左手?难不成以后还要一手一支魔杖?”

出声的是对面斯莱特林的人——哦,蛇院和狮院的恶劣关系基本上算的上是历史传统。很明显的,这一届某些小蛇们还是期待着将这种不甚和善的氛围继续下去。

安迷修没说话,但也停止了坐下去的动作。他眯起眼来,将目光聚到那缓慢站起来一副优越样的金发男孩身上。安迷修对这种低劣的挑衅技巧和轻蔑的语气并不是很在意,自从他跟在雷狮身边之后这种话大概一天得有三四十句窜进他耳朵里。

但他也不是被当众贬低之后能心平气和地对别人微笑的软蛋。

“...您好这位先生。虽然我接下来的话语会十分失礼,但在此提前请求您的原谅。”

 

“有人说过您的笑声像是被逗笑的土拔鼠吗。”

 

纯正的英伦腔调和有礼的德国口音重叠在一起,这感觉基本上就是嘲讽值被平方加成了。肩膀上增加的重量让安迷修超有底气地歪头,对着对面脸唰地变黑的小同学露出了个无辜且嘲讽的笑容。雷狮靠着安迷修肩膀上的支点借力站了起来,丢给捏着魔杖不知所措的教授一个“你敢管我就给你点儿颜色看看”的眼神。

“亲爱的...斯普林菲尔德(Springfield)先生,是吧。”雷狮将半身重量搭到了安迷修身上,打了个响指眨眨眼,“I mean,just like a rutting marmot.Spring,ah ha?(我的意思是,就像一头发/情的土拔鼠。春天嘛,啊哈?)”

“The fields and woods are very green in the spring. The winter passed and the world welcomed the spring with its flowers and green grass.”安迷修微笑着补充,他背诵着小学英文课本上的段落,语调却优雅如咏叹调,“with a rutting marmot on the ground.(还有一只发/情的土拔鼠在美丽的春日土地上)”

 

“多么令人愉快的场景。”

雷狮耸肩,扭头对安迷修咧嘴笑,举起手来平平摊开。

“附议。”

安迷修眨眨那双眼睛,抬手和自家少爷击掌。因为两人手上都套着手套,啪的一声不算清脆响亮,但仍旧给不少实在压抑不住的笑声起了个头。

 

“你们!明明出身贵族却如此粗俗!”

对面男孩伪装出来的游刃有余被二人粗暴的反嘲给一击敲碎,从听见那个“rut”开始他的脸就开始逐渐转红,搞得那苍白脸上的雀斑看起来都有点可爱。

 

“抱歉我的错。我一平民把雷狮少爷带粗俗了我的错。”

安迷修沉稳地接过了这个锅,虽然事实与他口述的完全相反。

“对,他的错。”

雷狮乐乐呵呵地用手指戳上安迷修脸侧,完全不心虚地重复。

 

他们平时撕是撕,关键时刻一致对外起来,战斗力就是平方了。

 

“哪个,要不打一架——我是说决斗。”

保持缄默的拉文克劳人群中,某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同学颤颤地举起了手,半秒之后全场寂静,所有目光凝聚到了那英勇无畏的姑娘身上。人家还保持着举手的动作坐在原地,仿佛呆滞一样接受全场注视。

“...我我我我随口一说我——”

 

“有道理,安迷修你跟他打一架吧。”

然而对面雷狮打断了人小姑娘的道歉,他一拍自家小骑士肩膀,其力气之大搞得人安迷修一踉跄,他大彻大悟一般向小骑士投去鼓励的目光。

“去,我支持你。”

 

...安迷修想打死刚刚那个自己。

和雷狮并肩作战?不存在的。

 

 

被赶鸭子上架的两个人站上了长台,场地虽然蛮大但对于这场决斗而言迷之显得有点短。台下同学看着安迷修那双长袍下的腿,都开始担心他会不会几步就走完了这段路程。

“双方,致意。”

莫名其妙被(雷狮)强迫着担任裁判职务的教授如此说着,然后就后撤两步跳下台去为两人腾出空间。

安迷修闭上双眼微微鞠躬,手腕旋转抬上将他柔软的柳木魔杖托举至面前,睁眼望去湖绿色泽带上丝笑意。对面的男孩烦躁地皱起眉,以示敬意的动作愣是被他做出了种赶着要去食堂吃饭的感觉。

然后就是转身背对敌手,捏着魔杖走到长台尽头。

安迷修突如其来地有点内疚,他觉得刚刚在气头上的自己似乎做了点儿过分的事,虽然被自己和雷狮欺负的对方也不是什么好货,但这也不是他能放任自己无礼嘲讽他人的原因。

算了算了,找机会弥补吧。安迷修百味陈杂抿起嘴闭上眼,眼前得认真对待决斗才是。

 

“Locomotor Mortis(腿立僵停死)!”

三秒倒数过后,那斯莱特林的男孩就急速转身,念出这个用以束缚的咒语、转身过来的安迷修眼神冷静却并未躲开,因此双腿突然并拢紧合起来,似是黏上长台一般无法挪动,亏得他平衡性惊人,才因此没有摔倒在地。

下面传来一阵喧闹,这个开局实在有点出人意料。

小蛇露出了兴奋的笑容——说实话他也没在期待这个咒语能一击即中,但自己似乎是超常发挥成功施展了魔咒并且攻击成功。男孩挥舞魔杖开始吟诵下一个魔咒,但极兴奋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安迷修冷静得可怕,他甚至就只是捏着魔杖沉默地看着自己极努力地筹备攻击。

下一个光芒开始闪现,这一次男孩选择了Petrificus Totalus(石化咒),他几乎迫不及待地想看见以骑士自称的小狮子被自己的魔咒凝成真人石像。

 

但安迷修只是魔杖一挥嘴唇嗡动,那道灰黑色的光就在半途消匿了踪迹。

他轻描淡写地微笑着,像是在处理不懂事孩子的羸弱魔咒。

 

直到小小的格兰芬多认真地挥了挥魔杖吹散光点,对面的斯莱特林才捏着魔杖回过神来。

刚刚那个掠过去的咒语...是——

 

“Finite Incantatem.(咒立停)”

雷狮冷笑了声:“这是安迷修最擅长的魔咒了,他那个不喜欢攻击性魔咒的怂性子。”

“他很擅长咒立停?那为什么他不...”

有人看向了骑士那被魔咒束缚住的双腿,提着疑问。

 

雷狮双手抱怀,笑容嘲讽意味浓重。他对着那斯莱特林的男孩吹了声口哨,扬起眉宇来。

“对付一个自傲的对手,打败他并不是最狠的手段。”

“安迷修这是打算一边羞辱人一边教育中二病。”

 

 

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金发的小蛇已经快是接近癫狂地挥舞起了他手上可怜的魔杖,从“Levicorpus”到“Tarantallegra”,只要是能造成威胁的咒语他都不分种类地向对面的小骑士扔了过去,不管这个魔咒是否成功施展,只要咒语脱口他就挥舞魔杖将下一句衔接上去。但棕发的格兰芬多脸上的平静,还有那一声一声逐渐加快紧跟着自己施咒之后念出来的“Finite Incantatem(咒立停)”,以及自己那极可怜的半路上就消失了的法术们,都让男孩愈发无力愤怒。

他甚至开始怀疑安迷修这家伙是不是会某种抽取魔力的咒语,因为从心脏处开始弥漫的疲惫无力和法力的极速消逝,都让这个向来骄傲的纯血男孩感到了强烈的恐惧。

 

“您可以休息一下。”

将手中魔杖如同剑术那样挽出剑花般的残影,最终停顿之时杖尖指向了对面喘着粗气满头大汗的对手,安迷修如此开口说道。他似乎还游刃有余,眼神平静如镜面。

在对决中,魔力的消耗是双方共有的问题,剩余的魔力能有如此大的差距只有两个原因。

 

“您的施咒速度不如我,这种没有效率的广撒网施法方式不适合获得胜利。”

手上的魔杖引导似的画了个小小的圆圈,安迷修用他那听着就有种温柔味道的德式英文这么说着。他语调轻柔缓慢像是在念诵诗歌,脸上露出个温和的笑容。

“尝试一下更高难度的长咒语。”

 

“你都有闲心教对手怎么打败自己了啊,又不是老师。”

雷狮在台下啧了声如此嘲讽,却只得了安迷修一个警示性的眼神。他耸耸肩单手捂住嘴比出一个OK,示意自己不说话了不说话。

 

对面的男孩一怔,的确,自己刚才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举动的确不是好的取胜之道。他擅长的是精准的强度打击,紧凑不间断的飘忽魔咒太脆弱了,基本算得上是不堪一击。安迷修的意思是让他将所有剩余的法力堵上,施展一个高强度的咒语,只要咒立停比不上这个咒语包含的强大魔力,那么自己的胜局就已经注定了。

被对手点出了制胜之道啊。

看着对面带着微笑的棕发小狮子,斯莱特林的男孩恍惚之中似乎觉得他看起来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了,至少他并不是某些心怀鬼胎的同学口中那样不堪。但下一秒他就把这个念头丢了出去,现在还是决斗期间,胜利才是他应当考虑的第一顺位。

此时自己剩余的体力和魔力都不多,但纯血的骄傲和本身的倔强是绝对不允许这个斯莱特林的孩子放弃决斗的,他最后深呼吸两口,擦过额头汗水,扬起手中魔杖张嘴欲念。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

 

但安迷修却先魔杖一点这么说了,伴随着对方魔杖的脱手,他有礼地再次重复决斗开始时的致意动作。

“但可惜您的体力跟不上,施展出来的魔咒拼不过我的咒立停,所以请原谅我不等您了。”

 

一个平淡无奇的结局,似乎方才那阵激烈的来回不存在一般。

跟安迷修决斗就是这样,像是打上了堆软软的棉花。

人家不仅不伤你,还让你觉得软软的蛮舒服。

 

“...是,是,这次决斗是安迷修同学的胜利!”

全程掉线的教授先生才堪堪回过神来,他一步跨上台想要举起胜者的手以表祝贺。但某位胜利者同学只是向他投过来一个礼貌的笑容,然后一个咒立停解除腿上禁锢之后,就轻轻跳下台坐回了雷狮旁边。小骑士表情毫无波澜笑容一如既往的平静,丝毫没有赢得决斗应有的喜悦——他甚至连大气儿都不带喘的。

反观对面没了魔杖还在发呆,气喘得跟什么一样挥汗如雨的小同学,大家甚至都不怎么能够相信这俩人刚刚在同一个长台上决斗完。

 

...也对,没有人会蠢到等着自己念出个杀伤性极大的咒语打败他的。

那斯莱特林的男孩有点茫然地喘息着,明明刚才决斗时间没有超过三四分钟,但他却似乎有种学到了什么自己过去十一年都没学到东西的感觉。

这哪儿是骑士啊这就一人生导师吧,他心里好笑,抬头望眼安迷修,发觉那家伙也在对自己回敬一个笑容。

 

这个格兰芬多值得尊敬。

 

如此想着,魔力耗尽的小蛇腿一软倒在了长台上。

一个盲目自大的年轻人被同学拽回了正路,多么值得歌颂的好故事。

 

 

但要是就这么完了,就不符合霍格沃兹的传统了。

霍格沃兹的传统真是麻烦。

 

从安迷修坐下来跟那同学交换笑容到现在还没过三秒呢,斯莱特林的人群里突然传来某个男孩变声期尖锐嘶哑的声音。他用尖叫打破此时的气氛,一边用着某种安迷修听不懂的口音用极快的语速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东西,一边跳上台来抱着体力不支倒在台上的那位同学,表情悲切跟死了兄弟一样。

好耶,安迷修回想起来了,他俩好像还真是双胞胎。

 

雷狮无意去看这么一场兄弟间的浓厚情谊大戏,耸了耸肩转过头来想对安迷修说些“你还真是滥好人那傻子骂你你还给人灌下去一口咸得慌的鸡汤”之类的话语,但什么东西破开空气的声音传入耳中后,他满眼揶揄闪成警惕。

于是雷狮抬腿一脚就把等自个说话的安迷修踹下了板凳,被魔杖丢个正着的就变成了后面那位特无辜的小胖子。

 

“我去你梅林的连裤袜!我弟弟的判断果然没错,你们俩就是对怪胎主仆!”

看着拍拍法袍站起身来一副蔑视模样的黑发男孩,某位丝毫没有意识到自个弟弟早就被拽回正路上的小蛇对着雷狮如此歇斯底里地尖叫:“你他妈不是巫师里擅长体术的怪胎吗!有本事你就给我上来,咋俩决斗!我要挽回我们家族的面子!我要给我弟弟把面子挣回来!!”

 

哪儿来的大兄弟给自己加戏,没看见人家作者都累到不想写了吗。

雷狮上下打量这位傻逼程度超出自己想象的兄弟,嗤笑一声提起地上头顶旋着星星的安迷修,把人放回了凳子上:“我先不对你把自个弟弟的魔杖丢来丢去这种智障行径发表评论。首先,把你弟弟打到脱力的是我家骑士,要找麻烦你也得找他啊,找我决斗算个什么逻辑。”

 

“但是。成,没问题。”

 

“我说过的,安迷修,他是我家骑士。”

雷狮敛去眸中放肆笑意,他微微低下头颅,使白色发带中垂下的黑色发丝将那双紫色的眼眸遮掩成了隐约可见的模样,表情狠戾得像是头被惹怒了的雄狮。

他收起那副用以掩饰的贵族优雅之后,就纯粹是一头小小的野兽。

 

“第一,我家骑士惹的锅,我负责。第二,你骂的是我家的骑士,我得讨回来。”

“所以我跟你打,打到我开心为止。”

 

 

安顿好那位斯莱特林的同学之后,第二场莫名其妙的决斗拉开帷幕。

“...双,双方——”

“别致意了,直接开始。”

雷狮抢在对面男孩开口之前打断了可怜的教授,他握住从袖中滑出的魔杖,隔着两三米的距离指向对面满脸阴郁的男孩:“在我打哭你之前,我再次重申,我会打到我开心为止。到时候无论谁叫停,我都不会停。”

在安迷修决斗时台下还有人有闲心交头接耳,现在却是每个人都紧闭着嘴,心怀敬畏地注视台上那个脸色平静,眼中却一片紫色海洋波澜翻卷的黑发男孩。

 

“雷狮真的生气了,这次他没装。”

面对同学投来的惊惧疑惑眼神,安迷修坐得笔直,语意平淡。

“准备送那家伙去医务室的卡特女士那儿吧,而且做好扣分的准备。”

“对此我表示惋惜,但我们会赚回来的。”

 

 

“三,二,一,开始!”

“Serpensortia!(乌龙出洞)”

斯莱特林的家伙转身,挥舞魔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将这个恶毒的咒语念出,弟弟的落败令他满腔怒火猛然升腾,他不能忍受有人当着他的面那般羞辱自己的弟弟——虽然这是纯粹的误会,但安迷修对那男孩的引导的确比较隐晦,甚至表面上看来像是挑衅一般,一个气头上的十一岁少年看不出来也实属正常。

 

但他也不该因此招惹一头狮子。

 

黑色毒蛇凭空出现咬向极速前进的少年,半秒之后,毒牙离那张好看的脸就仅有分厘之差。情况本不应该是这样,两人之间的距离明明有个三四十米。

成功施展咒语的小蛇攥紧了手中魔杖,骨节发白,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向后退了一步。这不是一个即将攻击到对手的人应有的表现,相反的,他几乎是突然之间感受到了莫名的恐惧。

 

雷狮一开始就收起了自己的魔杖,他没打算施咒。

在方才的两秒施法过程中,他是在向前奔跑,迎着毒蛇的牙。

这样才会使距离大幅缩小。

 

黑发男孩面无表情侧头躲过毒蛇撕咬,并抬手掐住那丑陋的三角形脑袋。轻微的咯嘣声之后,那由魔咒唤出的可怜家伙就这么灰飞烟灭。

这丝毫没有阻碍他前行逼近的脚步,雷狮基本上是在半秒之内徒手解决了这个威胁。

 

然后他继续朝着对手奔跑,像是只扑向猎物的狮子。

 

雷狮快得惊人,那斯莱特林的家伙慌张地举起魔杖颤抖着手,“Locomotor Morts(腿立僵停死)”说到一半就被格兰芬多的小狮子掐住了脖颈,一下攮到了地上,头顶磕在木板之上发出沉闷响声。

 

“你应该用‘Protego’(铁甲咒),这样你就不会太疼。”

雷狮跪在那人身上,手指狠狠嵌进贵族少爷养尊处优的白色软肉里面。自下而上望去之时,那双紫色眼眸中的神情就如同是在睨视蝼蚁,冰冷且暴虐。他夺过那抖得如同筛糠一般可怜孩子手上的魔杖——硬度不错的鹅耳枥杖身,和雷狮自己的恰好是同一种木料。他饶有兴致地在对手脸前比划着,裂开唇角露出恶人笑容。

 

“但那也不能影响我会把你打哭的事实。”

 

魔杖被极速挥动时破开空气发出的呼啸像是在挥舞长鞭,击打在男孩脸侧时杖身未弯曲分毫,实打实的打击手感带来了清晰响亮的鞭打声音。那苍白脸上霎时凸起大条红肿,男孩带上哭腔的尖叫声仿佛是要冲破玻璃一般涌出喉咙。

一次不够,他还没哭出声来。

接连不断的抽打,果断精准抽击在那脸上留下了猫胡须般的痕迹。雷狮挥舞魔杖的动作优雅得像是在指挥交响乐,白色的手掌皮肤和黑色杖身在空中留着残影。一片令人颤抖的寂静之中,只有男孩接连不断的尖叫和本应用来施法的魔杖抽打在肉体上的声音。

 

不堪重负,尖声求饶。

 

雷狮停滞了动作,似是在纠结自己方才是否听见了哭声,于是他用魔杖爱抚似的划过那些红肿的痕迹。他身下肿成猪头的男孩望着这面无表情的修罗,恐惧像是潮水一样淹没他全身。他似乎才意识到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犯了不该犯的错,于是咬唇颤抖手掌捂上脸庞,哭声像是冲破桎梏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

 

“...早这样嘛。”

雷狮丢下魔杖站起身来,拍拍长袍上的褶皱,对着地板上捂着脸翻滚的家伙竖了个中指。

“我的确很擅长体术,我也的确是个怪胎。安迷修他跟我差不多。”

 

“但无论是他还是我,都还轮不到你来说。”

 

“向你弟弟学学,他比你聪明多了。”

然后他就提起那家伙的衣领,跟扔垃圾一样扔到了斯莱特林的人群之中。同学们几乎是下意识撤开身形,于是那倒霉蛋摔到地上的时候就哭得更惨了。雷狮耸耸肩表明这不是自己的错,转身就跳了下去。

 

也许是报应,雷狮在落地之前。

踩上了那个智障扔过来的,他弟弟的魔杖。

 

就,很现世报。

 

但格兰芬多这边有人接住他。

 

安迷修搂住怀里突增的重量,后撤一步以保平衡,然后顺手理了理那有点乱的黑色头发,把怀里雷狮转了一圈开始给他理起松掉的头巾。雷狮踢开脚边那恼人的魔杖,但想了想又觉得这样不太合适,但刚刚打了人蛮累的不想去捡,就戳了戳安迷修的腰,朝着那方向努努嘴。

骑士在自家少爷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掏出魔杖念了句飞行咒,指着那东西让它飘飘悠悠飞到了斯莱特林那边。

 

“太暴力了。”

安迷修给人绑好头巾之后拍了拍他肩膀,明明说的是抱怨话语,语调里却带了份赞扬。

“我打你的时候最暴力。”

雷狮耸耸肩接受了赞美,并且表明了自己始终是最爱自家骑士的专一态度。

 

“安迷修先生和雷狮先生,我将会让你们感受到什么叫真正的暴力。”

女人的声音高昂且刺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教室门口的副校长女士双手抱怀,微笑着如此说道。

 

俩孩子一僵。

安迷修给了雷狮一个“看吧”的眼神,雷狮翻了个白眼过去,然后用表情告诉自家骑士“你别推锅你也有份儿”

 

 

 

两人结束惩罚之后已经是九点四十五分,最后基本上是安迷修拉着雷狮一路狂奔才在宵禁时间前关上了宿舍门。

安迷修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回头一看雷狮就冷静沉着地进了浴室,还特别嘲讽地从门里边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速度快得跟骑了飞天扫帚一样。

 

“雷狮你打人的时候能不能别那么狠。”

“如果你是想我以后打你下手不要那么狠的话,我告诉你,不存在的。”

脾气好如安迷修都忍不住骂了句梅林的裤头,甚至想把怀里的东西一把扔出去。现在他盘腿坐在浴室旁边的椅子上,怀里抱着的是雷狮洗完澡要换的睡衣,身边那扇门里就是尚在浴中但肯定是在玩水的雷狮:“我的意思是,你以后跟他们打,别像跟我打那样用全力。”

“我今儿没用全力。”水声停了,门开了条缝,雷狮把眼睛凑到了门缝边儿,艰难地把手从缝里挤了出来摊开向安迷修晃了晃:“你是想让我别欺负弱小吼?”

安迷修从门缝里瞧了进去,从这个角度能瞅见雷狮湿了之后显得不那么乖张的黑发,就趴在那清晰优美的锁骨上边儿,水流汇聚于尖端缓慢淌下,男孩单薄胸膛上的粉红圆晕他只敢扫一眼,水流划过线条浅淡但仍能瞅出基本形状的腹肌,然后就是小腹和...安迷修不敢再往下看——虽然小时候什么都看完过。他感觉自己心脏跳动频率倏地有点快,于是挪开视线把手里的衣服塞给了雷狮:“别人又不跟咋俩一样一周打架能打七八次,我俩练出来了,他们可没有。”

少爷接过衣服之后瞅着别过头去的小骑士,还沉默了三秒,然后才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成成成骑士大人您心怀弱小慈悲胸怀。”

听着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安迷修才敢抬手抚上自己的脸侧,温度比平时高了一点,红晕甚至有向着耳根蔓延的趋势。小骑士瘪着嘴不自在地挪开视线,心里把这该死的青春期骂了三遍。

 

雷狮在课堂上讲的话还在心里回旋,像是羽毛一样扫得安迷修心痒。那一个又一个的“my knight”像是在宣示主权的猫发出的呜噜一样。每一个“knight”念出来安迷修都觉得那是雷狮在叫自己的名字,就像是一声一声的“安迷修”淌进耳朵里;而且雷狮甚至把每一个“my”的发音也咬得极重,就像是要在安迷修身上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一样。

 

这是我的骑士,他是我的骑士,安迷修是我的骑士,你是我的骑士。

我的骑士我来负责,我的骑士惹了你你就找我啊,你骂了我的骑士我就要加倍奉还。

安迷修甚至都想拽住那固执人儿的长袍,轻声告诉他成了我是你的骑士我是你的,别说了,再说我的心脏就要爆炸了。

 

受不了。

 

 

“安迷修,你是真要搞双仗流?”

门打开了,雷狮连头发都没擦就俯身凑到还在发呆的安迷修脸侧,黑发上的水滴掉落浸入白衬衫里,晕开了几朵小小的花。安迷修呼吸一滞,装作不在意一般缓慢地挪开目光,将视线投向窗外,夜空里有代表死亡的黑色凶兽挥舞翅膀。

“大概吧,我觉得可能双魔仗更适合我。”

 

“...还真是怪胎。”

雷狮嗤笑着用湿透了的头顶蹭过安迷修的脸,成功地把水糊了安迷修半张脸,然后有先见之明的小少爷在幼驯染蹦起来打自己之前哈哈哈哈笑着退开了三步。反击未果的安迷修脸明显黑了下来,他沉默地挽起袖子露出小臂,再次扑了上去。

两个幼稚得不行的孩子从浴室门口扭打到安迷修床头,在那大床上厮打几分钟,将整齐的被子床单掀得不像样子之后俩人又搂在一起滚下了床。宿舍的地毯昨天才换过,柔软的羊毛是极其适合滚来滚去的,于是两个小家伙就一边爆发出莫名其妙的笑声,一边一次又一次转换上下位置。

最后是雷狮一个翻身压了上去,一边忍着放声大笑的冲动,一边钳住安迷修双手将其固定在小骑士的头顶。

 

“像不像,我今天打人的姿势?”

雷狮喘着粗气咧嘴笑,歪了歪头寻求回答。安迷修也累得不行不想回应,就是是是几声敷衍过去。这俩家伙一上一下对视了一会,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又笑了出声。手腕处的束缚不是很紧,安迷修可以轻松挣脱,但他乐意就这么被雷狮压着,反正是玩乐。

雷狮往上坐了坐,小男孩将近一半的重量就压在了安迷修的肚子上,反正那地方大多是薄薄的腹肌,他也用不怕把小骑士压坏了,反正他也蛮轻的。两个男孩就这样花了一分钟平缓呼吸,四目相对无声。

然而安迷修在冷静下来之后,突然就意识到现在这个姿势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一下就红透了脸。于是小骑士挪开了视线,凝视起了地毯上软而细密的羊毛。雷狮却似乎一直在注视他,因为那绛紫眼眸投出的目光在脸侧灼得极炽热。

雷狮发梢的水还在落着,在自己胸口的白衬衫上逐渐晕开。丝丝凉意带走了皮肤上的热度,但安迷修仍觉得心脏的温度烫人极了。

 

这鬼东西,还不如停止跳动。

 

“听着,安迷修。”

雷狮突然开口了,他抬手拍了拍安迷修的脸侧。

“每个人都有决定自己做什么事的自由,放手去做。”

 

熟悉至极的话语,一如既往的苍白无力。

而且插入的时机极不恰当。

 

所以安迷修扭回脸来直视他,做出了和从前他所获得的回应完全相同的答复。

 

“对于你而言也是这样。”

“雷狮。”

 

 

—————fin—————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hp每一篇我都打的是fin但却一直在写...(。

是不定时想到梗就写没想到就放着(然而每一个paro都是这样

我流甜腻安雷小男孩(...  男孩子打打架(是在欺负人了(。)多好啊。

 

另外。因为是幼驯染。我流hp安哥跟雷总学了蛮多优雅的骚话(其实就是ooc 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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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屏蔽我有写什么东西吗????

气到打嗝 我悄悄地发你们悄悄地看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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