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雷]Absurd Amante(五)

#ooc 真·现啪·都市 乱扯

#意大利人安迷修x中英混血雷狮  一米九旧设安

#大家都是帅气的成年人 外文基本来自百度翻译 我都不会(。

#时间线突然跳跃(是替身攻击(什么

#无碍继续w?

 

 [○初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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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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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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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算是完全进入了深冬,街道上的雪似乎令环卫工人们头疼极了,它们在昨晚累积出了极厚的深度,我在上班路上至少听到了三次工人们的抱怨。化雪的时候温度会不会骤降?这个问题的答案决定了我是否需要把雷狮从被窝里提出来,然后逼着伟大的画家先生去商场添置几件冬季能穿的大衣。

他衣柜里的东西我一件都看不懂,我怀疑那些都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异次元产物,而且一件都不是能在冬天穿的,反正这家伙也不怎么在冬天出门。

 

办公室的暖气熏得我大脑有点发昏,暖洋洋的温度容易让人犯困,至少我对面的维德先生已经快趴到键盘上去了,随时就会升天的样子。我估计他昨天又为了某个手办熬夜抢拍,这份精神的确令我极其敬佩。

同时,我总算能肯定他为什么总是抢不到一手资料了,每次在我接到电话冲出门的时候,一回头就会发现他趴在办公桌上,发出让我很羡慕的鼾声。

 

随后的剧情要么就是秋姐翻着白眼过来把他叫醒,要么就是格瑞先生黑着脸一巴掌把他拍醒。反正每一种发展都比较血腥暴力,所以我渐渐养成了出办公室门不回头的习惯。

太惨了不忍心入目。

 

这是我在纽约度过的第六个冬天了,也是我踏入人生转折点之后的第一年。在这个时间上,能安慰人心的东西很多,比如埃米先生的一句提醒。

 

“安哥,瑞哥那边过了。”

黑发的男孩敲了敲隔板,从隔壁探出半个身子来,向我比了个大拇指,一口白牙在灯光下有点晃眼。我扯着嘴角给他比了个OK回去,这意味着我终于能逃脱目前这个该死的连环诈骗案了,也意味着我的证件照又可能出现在月末的员工表彰榜上了。

这好像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但还是勉强快乐一下吧。

 

“...安哥你没问题吧,我觉得你看起来和维德有点,有点,神合。”

埃米探头瞅了一眼不远处拿着打印稿走向主编办公室的银发男人,脚上一蹬就带着滑椅滑向了我。

我抬手止住了他椅子接下来的运动,以免我的这位小前辈撞破咱们大楼的玻璃然后从高空坠落下去。这样我们明天就有新的头条能登了——好吧也许上不了头条,但是好歹能在咱报社里传个五六年,成为一个传奇或者怪谈。

“没有,我完全没问题,真的。”

 

“...该不会感冒了吧?”

黑发的男孩皱着眉捏着自己下巴打量了我脸色好一会,砸吧了嘴告诉我:“你的脸现在红得像是我老姐刚学化妆那阵给自己涂的腮红。”

“...那可真是惨不忍睹。”我发觉对于这对姐弟,我最后都能用出棒读语气,“我,我的脸应该不会红成那样吧。”

 

“嗯,红成那样倒不至于。”

埃米在征求我的同意过后探了手试了试我额头的温度,从他收回手之后的表情上来看,我估计我应该命不久矣了。

可能是肝癌吧,我就知道我会有这一天。

我的德国同事摇着头,一副你们这些人的老成模样:“不算发烧,但是温度有点高啊,能不能照顾好自己啊安迷修先生?果真和老姐说的一样,看起来是个很会照顾人的家伙,结果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我觉得自己快要打出一个喷嚏来了,于是我抽了张纸。

“umm,没准是前几天被人泼了酒的原因。”

 

埃米拍了拍我的背,并且毫不嫌弃地(应该是这样)看着我打了个喷嚏,极其善解人意地又给我抽了两三张纸赛手里:“记者是个高危职业啊,但安哥你应该...武力值还行吧。”

 

我擤了擤鼻子:“还...凑合吧。但是那是位女明星,我没有动手的立场。”

埃米震惊:“什么安哥你作为我们版的扛把子竟然还抢秋姐娱乐版那边的工作??”

我无力解释:“我只是路过,然后那位小姐看我端了摄像机,就以为我是...狗仔队之类的吧。叫着‘好烦’就泼了过来,要不是旁边有位小姐拦住了,我估计我还得被淋几杯。”

埃米更加震惊了,看起来十分痛心地捶了捶桌子:“真是过分,安哥你家单反有没有坏,坏了就可惜了,多贵的好东西啊。”

 

“...”

我对于埃米先生您的关切十分感激,但重点是不是有一点偏差。

“没坏,谢谢关心。”

 

“请两位回到工作。”

黑影突兀地出现在我俩头顶,冰冷刚硬的声音跟格瑞先生有点像,但很明显经历过更多风霜的洗礼。埃米浑身一颤,以飞一般的速度滑回了原位,低头开始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徒留我一人僵硬抬头面对银爵先生。我眨了眨眼,感情真挚地说了声sorry,并且开始低头整理我已经很干净的桌面。

黑皮肤的男人从鼻孔里哼出一个单音节,转身离开了我的办公桌。

 

“银爵那样子真的看不出来是个美编...我每次去那边的时候,总被一群可爱的小姐姐和黑皮的帅哥带来的反差感吓得不轻。”

埃米先生小声吐槽,虽说他的声音里还留着被吓得不轻的颤抖。

 

“...他还问过我怎么养猫。”

我笑容无奈。

“而实际上我也没养猫。啊,嗯,应该没养。”

 

养狮子应该,不算养猫吧。

 

 

而当我午休时间回到家的时候,我养的狮子先生正在我的房间里翻翻找找。

房子里的暖气温度开得很高,我一进门就感受到了夏天般的热情,所以沉默地把外套给脱了下来。走近我的房间时,我就听见了乒乒乓乓根本不像是翻衣服能发出的那种声音。幸好当我看进去的时候,雷狮的确是在翻衣服,而不是在干着譬如暴力拆迁一般的事。

 

“哦,安迷修,来的正好——离我远点,哦,你可真冷。”

我不得不把刚刚踏出的一步收回去,站在门口问他:“你这是要...进行秋季大甩卖?”

“算了吧安迷修。”他皱着眉把掉在地上的一件黑色羊毛大衣提起来,言辞辛辣,“就你这些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鬼东西,有人会买吗。”

“那真是对不起lion老师前卫新潮的二十五世纪审美观啊。”在雷狮翻得毫不留情的大白眼里,我估摸着身上的寒气被空调风带走了,所以踏入了房间,坐在床边看他翻翻找找,“要出门?”

“外面冷不冷。”他又提出一件我的白色风衣,吹了声口哨,看起来这件能勉强入他的眼。但我摇了头:“No.如果你穿那件出门,我敢保证你会冷成冰棒,不得不我出门或者翘班把你捡回来解冻的那种——而且你就不能看一下天气预报吗,如果你用的是智能手机,你就应该知道如何用那些花哨的app.”

他又回头给我翻了个白眼,勉强给了我一个面子把风衣挂了回去——如果他能把地上的那一摊也收收就好了,那样的话我就真的是感激不尽了:“该死的纽约,全球变暖的时候就它一个不为所动。”

“全球变暖并不是什么很好的事件。”我面无表情,“至少对于非洲人民来说是这样的,我总感觉我们的美编银爵先生一天比一天黑了。”

“银爵他是欧非混血。”雷狮嗤笑,“但他也的确蛮黑就是了——But sexy?我感觉好多女孩都挺中意他,哦,巧克力一般的美味皮肤。”

 

 

午餐后,雷狮还是捡起了他很嫌弃的那件黑色羊毛大衣。在他把我的大衣直接套在紧身衣外面之前,我强行把我去年给他买的毛衣给他套上了。被武力强制的雷狮先生翻了白眼,干脆就站在原地等我给他理褶皱系围巾。

他把嘴埋在我的围巾里,声音模糊:“该死的,我感觉热死了。”

“那就别把暖气开到二十七度。”我从乱成一团的沙发上摸出了遥控器,把中央空调调低了七八度,“浪费电。”

“交电费的又不是你,你每个月只需要交一百。”雷狮扯了扯围巾,向我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别抱怨了家庭主妇。”

 

“照顾你可是比一百美元更高的支出。”

我翻着白眼坐回沙发上,天哪,软座的感觉真好。

“再见雷狮先生,出门注意安全。”

 

“再见,布鲁诺先生。”

他做作地念着我的姓氏,然后在我投去无奈目光之前低声笑着出了门。在那之前,他扒在玄关口随意地丢给了我一句:“你的体温好像有点高,也注意好自己哦会照顾人的布鲁诺先生。”

 

我现在只想睡会觉,所以随手给他比了个OK.雷狮这个该死的混蛋,他要是下次再趁着我上班把空调温度调这么高,我就——

我就——呃。

 

很不幸的,在我想出狠话之前,我就掉进了梦境里的兔子洞。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觉得天色似乎有点不太对。这看起来似乎不太像下午两点半,难道闹钟没响,所以我一觉睡过了头?当时我还没意识到为啥我的脑袋会跟宿醉一样剧烈头痛,只顾着一阵摸索。在握住手机之后我把它举到了眼前,恍恍惚惚地打开了它。

然后那个该死的时间和几十个未接来电就把我吓得大脑一颤。

“...oh,Mamamia.(我的天哪)”

我抖着手翻看那些未接来电。格瑞先生打了四个电话,埃米起码打了十一二个,而让我头皮发麻的是,丹尼尔先生也给我打了一个。我已经能想象出咱们的主编大人微笑着代行神旨一般,拿他的乐高堆埋死我的场景了。

等等,我是怎么从一点睡到六点的?要知道我可是每天负责喊雷狮起床吃早饭的拥有标准生物钟的人类,这种不规律的睡眠不太对劲。

 

那么,现在真正的问题来了。我该,向谁解释我翘班的事实。

我吞了口口水,最终选择了我的好同事埃米先生。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我就听见埃米急得德国口音都飚出来的英文:“我靠你他妈今天下午死哪儿去了安哥?!你知不知道瑞哥整个下午脸都是黑的??”

 

“I,I’am sorry.Truely.”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不能解释说“对不起我午睡起晚了”吧。

 

“安哥你倒是先别给我道歉啊,你先给丹哥解释再——呃,等等。”

那边的埃米一个急刹车,沉默了两三秒,而后带着恍然大悟的语调问我。

“你的声音,听起来比今天早上哑了不少啊,安哥。”

 

“我刚睡醒,这很...呃,正...”

我下意识地解释,然后才被开嗓之后的肌肉撕扯痛感搞得大脑神经一颤,我控制不住地咳嗽两声,带着鼻音回复他:“好像,真的?”

埃米沉默了两秒,随后极其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都给你说了,今天早上你的体温就不太对劲,就不能去看下医生吗?把声音压低点儿说话,这样会不会好点?”

我听他的话,把声调又压低了一个八度:“这样?”

 

埃米那边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

“...请向我保证,别用这种声线对我老姐说话,她会被你撩到的。好的,明天自己过来跟丹哥解释,我会帮你证明的,祝你好运。”

然后就是无情的hang up.

 

我听着冰冷的金属提示音,艰难地挪动凝成一片浆糊的大脑,思考了一分钟艾比小姐是否真的喜欢这种低音炮这个问题——其实我觉得她应该喜欢年下,或者就是看起来很阳光的大男孩。

...我不是应该去医院吗。

 

从沙发上起来花了我三分钟,挪到门口花了我五分钟。当我的手搭上门把手的时候,我反应过来我的外套还搭在沙发背上。于是我又花了六分钟回去拿起我的大衣,用了一分钟慢吞吞地把塔穿上,然后挪回门口。

我终于感受到了雷狮的懒癌是怎样一种患病感了,真是活得不容易,没有我或者卡米尔的时候。

 

当我拧开门把手的时候。

我就被另一股外力给拉得向前一倾。

 

为什么这该死的公寓装的是外开门。

 

“哦,安迷修,来的正好,帮我把东西——你怎么了?”

我在站稳这件事上费了很大劲,所以当抬眼看雷狮的时候,我估计我的眼神透着深深的无力感:“我很好,我OK,我估计我得去医院。”

“哦,傻逼,我就知道你发烧了。”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一抖肩膀笑了出来——等等,我这个地方不应该用竟然,这本来就是他应该有的反应。于是我有点茫然地靠在门边,看着他把一大堆东西扔到屋内。塑料袋落地的声音有点大,但我还没来得及让眼睛聚焦看清它们都是些啥异世界产物,就被雷狮拽着出了门。

防盗门在身后关闭的感觉有点微妙,特别是当这扇门不是我亲手关闭的时候——这件事一般都是我的职责,雷狮就负责双手揣兜看戏。

看来今天我是有幸担任双手揣兜看戏的这个角色了。

 

“先说好。”他把我的手臂捞到他的肩膀上,我比他高那么一点,所以这种姿势他能比较轻松地帮助我行走,然后竖起一根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我没怎么照顾过人,卡米尔很早就独立了,我的照顾人方式还滞留于五六年前——所以,如果我一不小心把你弄死了,别跟我急。”

 

“...请务必努力别把我弄死。”

我开始庆幸他没有就那么把我放在家里,然后给我端来杯水,皮笑肉不笑地告诉我“多喝热水”。如果那样,我估计我今天就真死在这儿了。

“而且,如果我死了,会跟你急的是我家的姑娘,不是我。”

 

 

雷狮在地铁地图面前沉思了将近五分钟,在我马上就要脚软到倒下去的时候一把扶住了我,自我放逐般地翻着白眼拽着我上到马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坐到出租车上那一瞬间我感觉整个人都被救赎了,至少我不用擤着鼻子站在寒风里等待雷狮搞清楚那该死的地铁地图了。相比之下,出租车司机放着的摇滚乐虽说大声而嘈杂,但也在接受范围之内。但雷狮倒是在说了地名之后皱着眉提出了抗议,他说能不能关了音乐我们这儿有个病人。

我听进耳朵里之后心里只剩下了不可置信,我怀疑今天这个雷狮是别人假装的,我养的那只狮子什么时候这么为其他人着想过?

 

无论是谁假装的,请务必一直假装下去。

 

于是我得以安静地度过一段路程,可惜纽约路况一如既往的令人头疼。字面意思的头疼。无数的红路灯和堵车迫使着出租车走走停停,我感觉自己的胆汁都快被晃出来了,脑子里跟虫咬一般的疼。

对于我的小声哼哼,雷狮表示了深切的不屑,但我看不太清他脸上的嘲讽笑容,因为我的眼皮已经处于快要闭上的边缘了。

 

“...让我搭一下。”

在长久的沉默过后,我突兀地开口,并且在第一个让我喉咙剧痛的please之后压低了声音。我估计我现在的声音听起来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不然雷狮也不会一下懵在座位上,用一种我虽然看不清但本能感觉很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安迷修你发什么疯。”

 

“就靠一下,我求你。”

我小声嘟囔,在没得到允许之前歪过身子去把脑袋搁在雷狮肩膀上。有了支撑之后的头脑顿时放松了警惕,我几乎在一瞬间感到眼皮重了几分,这下我总算能放心地把眼睛合上睡个几分钟了。

而且,雷狮的肩膀意外地挺稳,我还以为他会半途把我抖下去,然后露着那副该死的笑脸问我说安迷修枕得爽不爽。...怎么听起来跟个小孩子一样。

 

实际上,最后雷狮也是用这种方法把我叫醒的。

 

 

雷狮没有带我去公立医院,而是带我去了某个日本家族开的私立医院。我瞅着那个大招牌,愣是没拼出来那个单词该怎么念,然后挂了号的雷狮就带着嘲讽的笑容走过来,告诉我那是日文罗马音别拼了傻逼意大利佬。

哦,好吧。尴尬。

我不是很喜欢医院这种地方,或许是因为它总是跟死亡联系起来,就算工作中遇到需要在医院完成的部分,我也会有莫名的抗拒感。我很讨厌死亡,但它又是我们人生之中不得不经历的一环,所以我也就只能在活着的时候尽量少的去接触死亡,以免自己产生畏惧之心。我不想在走到终点的时候心怀畏惧,相较而言,满心厌恶还让人能接受一点。

雷狮拽着我到了某个小诊室,留着短发妹妹头的紫发医生走过来给我扎针。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我似乎在哪儿见过,在他结束离开之后,雷狮才坐我旁边小声告诉我那是紫堂家的三儿子,因为没什么才华所以从底层工作做起。

 

“真是可怜。”他的脸上带着微妙的表情,说不上是怜悯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我觉得他会成才的。”我小声回应,尽量让自己的发音低沉但足够清晰,“他刚刚有问过我是否能开始了,有礼貌并且努力的人总不会落到什么悲惨的地步。”

然后我沉默了一会。

“而且,原来不是每个日本人都会念错N和L啊。”

雷狮给我打了个stop的手势:“成了成了,我觉得你观察力没有丝毫下降,可以拔了针不打点滴直接回去了。鬼狐天冲...嗤,他那英语发音你还是别抱多大希望。闭嘴好好休息,我的病号先生,你的声音听起来真是...可爱极了。”

“Yes,sir.”

我嘟囔,向下低头瞥了一眼身边的雷狮。他掏出了手机,开始发起短信。我把视线从他垂下去的头发和露出的后颈边一开,瞅上手机屏幕。那上面晃出的名字是Daniel,我感到一阵颤巍巍的欣慰,至少我在明天回去上班的时候不会被代行神旨了。

所以我安心地,再次在白色的包围之下闭了眼。

 

并且努力让我自己别靠到雷狮肩膀上去。

 

这次睡眠结束过后,药水还剩下一点点,它的滴加速度实在太慢了,看着都头疼。

我睁开眼的时候,雷狮没在我身边,那一瞬间我产生了一种近乎于惊惶的情感。但在几秒后他端着纸杯从走廊那边走过来的时候,我把那颗快跳出嗓子眼的心脏给按了回去。

他把左手的水递给了我,坐在了我身边:“感觉怎样?”

“还不坏。”我舔了舔干燥得开裂的唇,淡淡的铁锈味从上面传递了过来,所以我选择以慢一点的速度小口抿着那杯本就不多的水,“你比我想象中会照顾人。”

“你比我想象中要不会照顾自己。”雷狮将那杯水一饮而尽,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啊,我估计我整个冬季的运动量都在这儿了。”

“Indoorsman.”我低声调侃。

“Idiot.”他对我冷笑,“再说了,我马上就要出门旅游了,长途。”

 

我似乎听见一只寄居蟹说要丢掉它的壳,然后去征服宇宙。

“...是我理解的那个,旅游?Travel?”

 

“To Italy.”

他对我眨眼,笑容一如既往的恶劣。

“With you.”

 

“...What???”

“我刚刚已经帮你向丹尼尔请了假,一个半月,带薪休假爽不爽?”

“爽...但是你...我...???”

 

“别跟我废话,得了便宜还卖乖。”他似乎并没有给我太多反抗的空间,啧了一声之后叫来了医生帮我拔针,“你不是要在圣诞节回去看你的亲人吗,捎上我要死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一点灵感都没有了...该死的,你就不能快点嘛。”

那个年轻的医生被他吓得手一抖,我更是被吓得坐在原地不敢动。谢天谢地这个年轻人没有直接戳破我的静脉,不然我还得去隔壁诊室止个血:“雷狮你这么急干嘛?我又没说不带你。”

黑发的男人白了我一眼过后就站起身来,没有给我任何缓冲余地,拉上我就走。我只来得及压紧我手背上的针眼,并且把这种莫名的既视感给压回去。

 

然后我听见雷狮先生,用一种颇为冷静的声音告诉我。

“我定的是明天早上八点的机票,不早点回去收拾行李你就给我等着通宵吧。”

 

“...”

“我靠你难道不能给我几天时间把手头上的工作给结个尾??”

 

虽说他背对着我,但我还是似乎能看见那张脸上毫不掩饰的鄙夷神情。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手头的报道结束了。剩下那些杂事扔给格瑞就好,不然选他当责编干嘛?”

 

...原来责编在你心里是干这个用的吗?

我在心里向格瑞先生道了个歉,然后被雷狮堪称粗暴地塞进了出租车里,踏上了回家的路。然后,在明天的早晨,我就会坐上飞机,飞往欧洲某个以浪漫和时尚闻名的小国。

人生如戏大概就说的是这样吧。

 

 

———fin———

弓与蛇老师太可爱了!!!又可爱又温柔还酷还帅///// 这篇差不多都是昨晚上听老师直播的时候脑袋发昏傻笑着写完的(。) 写的很顺 大概因为是我擅长的日常吧(...)很想写会照顾人的狮哥了 如愿如愿爽了爽了x

要进入游记(?)部分了 国庆更新差不多就是这样 回去还要月考 我得复习了(...)没准还能掉落一发更新...?看情况吧

最后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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